第572章，沒殺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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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壯漢的眼神一看就不好惹，不是匪徒就是兵油子，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血腥氣，殺過的人估計不比他們賣過的人少。
金哥和他的手下們做這行，到底都是為了賺點快錢，沒幾個人真想把命往外送。
看對方不好惹，就在心裏打起退堂鼓，想要逃跑。
可逃跑也晚了，只聽得幾聲輕響，身後圍墻上又跳下來四個同樣的壯漢。唯二的兩個方向都被堵住，他們竟然被人來了個甕中捉鱉。
“爺爺……”有個膽子小的人，見狀撲通一下跪下來，沖他們磕頭，嘴裏不停求饒：“大哥，諸位好漢……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你們的人，可那都是無心之失啊，你們要錢也好要人也好，給我們留條命行不行？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，就是窮得揭不開鍋了才來幹這種行當，我要是死了他們也活不下去，求你們高擡貴手……留我一條狗命吧……”
金哥萬萬沒想到手下骨頭這麽軟，都沒動手，隨便一嚇就方寸大亂。氣得忍不住踹他一腳，怒罵道：“你個狗雜種，有點骨氣沒有？”
那人不但不理他，還往前爬了點，回頭指著他說：
“這就是我們老大，人都是他賣的，錢也是他賺的……他幹這行當幾十年了，你們要抓就抓他，千萬別抓錯好人啊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！吃裏扒外的蠢東西，老子今天就殺了你！”
金哥一怒之下，拔出刀要砍他。那人膽子小，身手卻好得很，在巷子裏靈活的竄來竄去，躲避隨時都有可能劈下的刀刃。
侍衛們有點不知所措，看向梧桐。
梧桐打心眼裏覺得這個求饒來得太早太奇怪，敢跟金哥一起做這種人命生意的人，會那麽怕死？金哥也不是會一生氣就喪失理智的人……
她仔細觀察二人追逃的方向，終於發現端倪，叫道：“他們要跑！快攔住！”
金哥就打著利用混亂逃跑的註意，沒想到會被她搶先一步發現，於是不再追那手下，拎著刀開始狂奔。
侍衛們傾力追擊，梧桐帶著最後的兩個人把巷子裏其他人都解決了，半柱香的時間過去，侍衛帶著累得氣喘籲籲的金哥和那位手下回來。
兩人已經被捆住，侍衛將其往梧桐面前一扔，拱手道：“大王，人都抓齊了，接下來要如何？”
大王？
金哥聽著這個稱呼心中一顫，隱約聯想到了什麽。
除非她是某個山頭的山大王，否則全天下能被人如此稱呼的女人只有一個——東齊王。
他們居然抓了東齊王……回想起當時的自己，金哥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梧桐早有打算，走過去拉拉金哥身上的繩子，對侍衛道：“綁得太松了，再綁一次，然後把所有人丟到街市口去。”
侍衛應聲，金哥卻不大樂意。
他躺在梧桐腳下，艱難地擡起臉，忿忿地說：
“我敗在你手上，也算是死得其所。但你要殺就殺，何必把我丟到百姓面前遭受羞辱？”
梧桐冷冷地垂著眼簾，往日靈動的眼睛這時看不出半點笑意。
“我對殺你沒興趣，不過我想有的是人想殺你。要是被你賣掉的人都在周圍，他們能一口一口吃了你。”
金哥想象了一下那副場景，難以自抑地打了個寒顫，強行辯解。
“我只是賣人而已，從來沒有殺過 一個人，你們憑什麽殺我？我要報官！”
“沒殺人……”梧桐挑了一下眉梢，面露譏嘲，像是聽了個笑話。
“你是沒殺人，可是死在茫茫大海上的 人有多少？死在漫漫長路上的人有多少？死在你那不如豬圈的牢房裏的人有多少？你沒殺他們，可他們因你而死，你還用他們生命換來的錢尋歡作樂，在我看來，你就是親手殺死他們的人！”
金哥無從辯駁，楞楞地張著嘴。
梧桐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，沖侍衛道：“動手。”
侍衛們扛起他們，金哥不想遭受想象中的慘劇，使出吃奶的力氣掙紮。
侍衛努力了很久也沒能扛起他，反而被他咬了一口。梧桐看了一會兒，從地上撿起一塊破磚頭，照著他腦袋一拍。
金哥翻翻白眼，暈了過去。
梧桐與侍衛們把這幾人轉移到街市口，此時正值淩晨，打更的已經回家了，賣餅的小販還沒起，街上空曠無人。
幾只流浪狗嗅到氣味跑過來，被他們身上的氣勢嚇得不敢叫出聲。
把人丟到街市口的角落裏，梧桐留下兩個侍衛，讓他們在這裏看著，自己則帶著其他人，打算把關押的人救出來。
鎮子不大，他們很快來到那片廢棄院落。梧桐讓所有人放慢腳步，自己打頭陣，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守門的人多了許多，其中一個腦袋上包著紗布，正是山羊胡。
一刻鐘……兩刻鐘……
等到他們分心打起瞌睡時，梧桐帶著人一擁而上，幾下便解決了守門人，從他們身上搜出新換的門鑰匙，打開銅鎖，一腳踹開那扇破舊木門。
裏面的人已經睡著了，歪七扭八地躺了一地。門打開之後，臭味就隨著風往外飄，第一次來的侍衛忍不住捂住口鼻。
梧桐已經習慣，大步走進去，叫醒眾人道：“起來，我來救你們了。”
那些人仰頭看她，借著外面照進來的月光，費勁地辨認出她是誰。
有些人欣喜若狂，有些人表情像吃了屎一樣。
梧桐沒有管他們，只說：“我已經把人牙子抓到了街市口，你們要是想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，就和我一起去。等到天亮之後，你們站出來指控他們的罪行，讓鎮子裏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做了什麽。”
話音一落，本來興奮的人都變得沈默了，屋子裏明明擠滿了人，卻沒人回應梧桐的話。
她有種不妙的預感，皺眉問道：“難道你們不願意麽？”
角落裏有個聲音弱弱道：“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……你說我們手無縛雞之力的，要是站出來後官府沒抓他們，反而放了，回頭他們又來報覆怎麽辦？”
“他們犯下這樣的事，官府怎麽會放了他們？”
“那可不一定……這年頭當官的和有錢的不都是一夥的麽，只有我們這種老百姓可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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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爺爺……”有個膽子小的人，見狀撲通一下跪下來，沖他們磕頭，嘴裏不停求饒：“大哥，諸位好漢……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你們的人，可那都是無心之失啊，你們要錢也好要人也好，給我們留條命行不行？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，就是窮得揭不開鍋了才來幹這種行當，我要是死了他們也活不下去，求你們高擡貴手……留我一條狗命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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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不但不理他，還往前爬了點，回頭指著他說：
“這就是我們老大，人都是他賣的，錢也是他賺的……他幹這行當幾十年了，你們要抓就抓他，千萬別抓錯好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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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哥一怒之下，拔出刀要砍他。那人膽子小，身手卻好得很，在巷子裏靈活的竄來竄去，躲避隨時都有可能劈下的刀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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梧桐打心眼裏覺得這個求饒來得太早太奇怪，敢跟金哥一起做這種人命生意的人，會那麽怕死？金哥也不是會一生氣就喪失理智的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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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哥就打著利用混亂逃跑的註意，沒想到會被她搶先一步發現，於是不再追那手下，拎著刀開始狂奔。
侍衛們傾力追擊，梧桐帶著最後的兩個人把巷子裏其他人都解決了，半柱香的時間過去，侍衛帶著累得氣喘籲籲的金哥和那位手下回來。
兩人已經被捆住，侍衛將其往梧桐面前一扔，拱手道：“大王，人都抓齊了，接下來要如何？”
大王？
金哥聽著這個稱呼心中一顫，隱約聯想到了什麽。
除非她是某個山頭的山大王，否則全天下能被人如此稱呼的女人只有一個——東齊王。
他們居然抓了東齊王……回想起當時的自己，金哥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梧桐早有打算，走過去拉拉金哥身上的繩子，對侍衛道：“綁得太松了，再綁一次，然後把所有人丟到街市口去。”
侍衛應聲，金哥卻不大樂意。
他躺在梧桐腳下，艱難地擡起臉，忿忿地說：
“我敗在你手上，也算是死得其所。但你要殺就殺，何必把我丟到百姓面前遭受羞辱？”
梧桐冷冷地垂著眼簾，往日靈動的眼睛這時看不出半點笑意。
“我對殺你沒興趣，不過我想有的是人想殺你。要是被你賣掉的人都在周圍，他們能一口一口吃了你。”
金哥想象了一下那副場景，難以自抑地打了個寒顫，強行辯解。
“我只是賣人而已，從來沒有殺過 一個人，你們憑什麽殺我？我要報官！”
“沒殺人……”梧桐挑了一下眉梢，面露譏嘲，像是聽了個笑話。
“你是沒殺人，可是死在茫茫大海上的 人有多少？死在漫漫長路上的人有多少？死在你那不如豬圈的牢房裏的人有多少？你沒殺他們，可他們因你而死，你還用他們生命換來的錢尋歡作樂，在我看來，你就是親手殺死他們的人！”
金哥無從辯駁，楞楞地張著嘴。
梧桐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，沖侍衛道：“動手。”
侍衛們扛起他們，金哥不想遭受想象中的慘劇，使出吃奶的力氣掙紮。
侍衛努力了很久也沒能扛起他，反而被他咬了一口。梧桐看了一會兒，從地上撿起一塊破磚頭，照著他腦袋一拍。
金哥翻翻白眼，暈了過去。
梧桐與侍衛們把這幾人轉移到街市口，此時正值淩晨，打更的已經回家了，賣餅的小販還沒起，街上空曠無人。
幾只流浪狗嗅到氣味跑過來，被他們身上的氣勢嚇得不敢叫出聲。
把人丟到街市口的角落裏，梧桐留下兩個侍衛，讓他們在這裏看著，自己則帶著其他人，打算把關押的人救出來。
鎮子不大，他們很快來到那片廢棄院落。梧桐讓所有人放慢腳步，自己打頭陣，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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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鐘……兩刻鐘……
等到他們分心打起瞌睡時，梧桐帶著人一擁而上，幾下便解決了守門人，從他們身上搜出新換的門鑰匙，打開銅鎖，一腳踹開那扇破舊木門。
裏面的人已經睡著了，歪七扭八地躺了一地。門打開之後，臭味就隨著風往外飄，第一次來的侍衛忍不住捂住口鼻。
梧桐已經習慣，大步走進去，叫醒眾人道：“起來，我來救你們了。”
那些人仰頭看她，借著外面照進來的月光，費勁地辨認出她是誰。
有些人欣喜若狂，有些人表情像吃了屎一樣。
梧桐沒有管他們，只說：“我已經把人牙子抓到了街市口，你們要是想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，就和我一起去。等到天亮之後，你們站出來指控他們的罪行，讓鎮子裏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做了什麽。”
話音一落，本來興奮的人都變得沈默了，屋子裏明明擠滿了人，卻沒人回應梧桐的話。
她有種不妙的預感，皺眉問道：“難道你們不願意麽？”
角落裏有個聲音弱弱道：“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……你說我們手無縛雞之力的，要是站出來後官府沒抓他們，反而放了，回頭他們又來報覆怎麽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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